[棋岳]记住我 R
*“岁”事件结束,岁二被合力围剿而死的if。总而言之,他又活了一次
*就是想让大哥有点人味啦,,,,
Summary:
泪珠糊满了木雕本就粗糙的脸,他抚去了水液,说.你怎么就不恨我一下?
炎国的司岁台终于完成了历史使命,于前几日停止了运作。自此,居法阁在原来司岁台的遗址上建起,成为了大炎全新的最高司法部门。
重岳收到左乐寄来的这封信已是傍晚。高大的岁兽只是略略扫了两眼便将纸扔进了垃圾桶里。随后他打开通讯终端,跟在最后一位妹妹后向挂了新职的友人祝贺言。
刚才雕到哪里了来着.....?他被打断,烦躁地捋了捋头发,大手重新拿起刻刀,眼角余光却不觉发现左手食指上渗出了些许血珠。重岳抿去血,一圈苦锈味在口腔里散开。“····.·怎么出血了啊。”他喃喃着,曾经的常胜将军绝不是个糙汉子,那习惯了兵器后又蕴含了神力的掌虽布满茧却能胜任无数细话,那些黄沙漫天的日子里他就靠木雕来抵御孤身一人的寂寞。
可笑的是,排满窗棂的小木人永远没有12个。他自己和颉的中间总是空了位,以前是刻意空着的,但现在想想却又太过后悔,后悔到眼底永恒无波的将军心绞紧般地疼,那疼一阵阵地,从心脏慢慢洇开,再睁眼却早已灌满五脏六腑.
这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他摇头去想,好像是那张曾经以为清晰的脸兀地被他发现是如此地模糊。当时他一片空白,待令唤了他好几次才恍觉出些怅然。“以为”一词,落遍历史千年都是如此地好用,儿时最黏着他的,长开了最喜欢他的,后来又最对着他的,尽管作对了万千年,他以为二弟总来拜访他他便常记着这张脸,二弟总来阻扰他他也便常记着言与行,直到那一日的最后,那张他怎么也想不起来的脸忽然咧嘴笑了,露出了年少后再也回不来的烂漫,满是血的唇张开,说完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,
“兄长,你能好好活着了,对不对?”
他还没能仔细地描摹这张脸,可惜时间只留给他最后一抹释然的弧度。
然后所有的一切便像流水那样向后飞速消逝,待他回过神来连背影都没能剩下。
他惊觉自己在发呆,深吸了几口气才发觉伤口溢出的血早就滴到了木雕上。岁兽垂了垂眸,指尖拂过染了赤红的面颊:“只能记经你的眼晴了......抱歉.”他的眼睛。那是明亮的,闪耀的,连最后一刻都不曾黯淡的金黄。这抹金黄没有一直出现,却不曾离开,有时是一尾淡影,有时是整轮金阳,但那个落了雨的夜晚以后,它便消失不见了。
想罢他又操起刀来,刀尖对准了人中的下方,一开始他只是想抠个轮廓出来,虚虚地用指尖描了几遍后刀却僵在了半空。“可是......绷紧嘴的时候,我也不记得了...”此刻他就是责骂自己的兄长形象,但那泪却怎么也藏不住了,任由他一忍再忍,万千年无法动摇的磐石还是垮得粉碎。他抽了抽嘴角,察觉唇边咸味后终于气馁般放下了木雕。
古炎国有传说,一旦成为被人恨的对象,那记恨人就会日日夜夜出现在你的梦里,你的身边,生时讨债,死来追魂。重岳抹掉下颚的液珠,喃喃着:“你没有恨我,对不对?”他的二弟,至始至终,再恨天地,也终究未曾恨过他。
泪珠最终糊满了木雕本就粗糙的脸,他抚去了水液,说,你怎么就不恨我一下呢?
后续指路凹3(搜文名就行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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